【裘空】猫和老鼠
注意：all空军系列文第一篇，雷all空军的请注意规避
非纯粹爱情向，裘克对玛尔塔的感情大部分来源于征服欲和好胜心
有裘克单箭头舞女（驯兽师娜塔莉）的成分，且占比较大，不过类似于对初恋的缅怀，雷者注意规避
一
若说园丁、医生、律师、幸运儿这四位被称为庄园老友是进行庄园游戏的人们默认的事实，那某个小丑私底下“庄园老狗”的称号也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“裘克，那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你不会想和他扯上关系的，实际上连宽容的我也不愿和他合作。”
杰克对他这位来自美利坚，奔放过了头的同僚可谓是视如敝履。他自认为出身英格兰的自己优雅讲究，就连狩猎也不愿脏了衣角。他因而是最瞧不起裘克猛男冲刺式打法的人——在游戏结束后，血液和肉屑总会挂在裘克红色的大鼻头和花里胡哨的小丑服，甚至有的时候连他的大红色夸张假发上也不会幸免于难。
就连被求生者们视为洪水猛兽的监管者都对这位哭泣小丑敬而远之，那求生者们更不必提。小丑绝对是他们最害怕遇到的监管者，在其他监管者手中，好歹不用承受关节脱臼或是骨骼错位的折磨。
至于口碑不佳的裘克本人的回应——
“关我屁事。”
他摩挲着他的宝贝火箭筒，咧起嘴巴，那有着明显缝合痕迹的脸诡异无比。
二
裘克曾一度认为自己遇不到对手。不过这个想法在玛尔塔出现后就随之消失。
一只热辣的小猫。裘克对她的评价听上去好像不太正经，可他确实没有别的意思。在他的眼里，身为求生者的那帮家伙都是小老鼠，悉悉索索地偷着灯油——他们在他手下撑不久，反正他能做到一巴掌一个。
玛尔塔不一样。她够敏捷，反应力也不错，还随身带着一把信号枪，就算只有一发子弹，也能让不少监管者猝不及防被打得满眼冒烟，因此裘克勉为其难地让她脱颖而出，成为了他口中的小猫。偶尔无聊过了头的他甚至不会对她微不足道的反抗有所怨言，他将其视作“小猫的挠痒痒”，并乐在其中。
“嘻嘻嘻……你得知道，就算你往这开一枪，你也逃不走——我跑得足够快，你懂吗？”裘克站在玛尔塔面前，他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：“你总是不会明白，你的反抗对我来说不值一提！我很强大，非常强大！”
玛尔塔吸了吸鼻子，她把食指横在鼻尖，用不屑一顾的表情回敬这位不礼貌的监管者。
裘克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身着超短裙的女人的模样，她握着亮闪闪的皮鞭，眉宇间尽是神气。她的身影和玛尔塔重合，裘克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哭泣小丑爆发出了一阵夸张的笑声。
“你是个不错的家伙，贝坦菲尔。”他说。
三
裘克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很强大。他曾经也是个天生一张苦瓜脸的悲催家伙——这个天赋似乎让他在童年时期就注定成为哭泣小丑。他的表演才能不足，可的确足够勤奋努力，也受到了猎奇观众的青睐。
一切的转折从他遇见娜塔莉开始。她是一个美丽得像是画中女郎的驯兽师，她总是穿着亮闪闪的衣服，长腿上包裹着黑色的丝袜。她的一举一动充满诱惑，马戏团的每个男人都为她疯狂，甘心匍匐在她的脚下。
裘克还记得娜塔莉是有多么桀骜，送到后台休息室的鲜花数不胜数，她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，就把它们都随手丢到一旁。
“愚蠢。”她用涂得鲜红的嘴唇亲吻英俊的微笑小丑，她的双臂环绕他的脖颈。她的漂亮的眸里只容得下那个叫做瑟吉的男人。
他们天生一对。台上的他们是最默契的搭档，台下的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。
裘克坐在地上捡拾散落一地的花瓣，他把花瓣搂在怀中，寂寞地望着关在铁笼中的狮子。
裘克不想成为娜塔莉的伴侣，倒想成为被她驯服的狮子。他想被她用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，他会是她最忠心的宠物。
她那么骄傲，万众瞩目，没有人能让她屈服。因此敏感自卑的他愿意舍弃尊严，跪在她的面前。
可她裸露的脊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触目惊心。
裘克想抱着她，如同拥抱那些花瓣。这位娇艳热辣的可人儿不该受到摧残，她是那么闪耀又美丽，她理应避免被无情踩踏的悲惨命运。他会像呵护这些花瓣一样呵护她。
“我会去找瑟吉谈谈，不要怕，娜塔莉。我永远在你的身后。”
裘克是多么想再见到娜塔莉。他为了她倾尽所有，到最后那些花瓣还是从他的怀中流失，他赖以生存的苦瓜脸重度烧伤，腿也永久残疾。他几乎失去了一切，而娜塔莉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离开了马戏团，她跟着瑟吉走了。
四
往事不堪回首。裘克坐在花瓣之中，他的记忆逐渐褪色，哐地一声响后，碎片散落一地。
瘫软在地上的女人面容姣好，恐惧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。她的嘴唇不再鲜红，她的蓬松黑发不复昔日的灿金夺目。
她的档案上名字一栏写着玛格丽莎•泽莱，可裘克就是知道——她化成灰烬他都能一眼认出。
“娜塔莉。”
她还是很漂亮，可那股最初吸引着他的神气劲儿全没了。裘克叫出她的名字后，恍惚之际竟有些茫然。
“裘……裘克……”玛格丽莎泫然欲泣，身体颤抖。裘克幻想过很多次和她再遇的场景，偏偏想漏了这一出。裘克以为她会拿着她的鞭子，带着一种轻蔑的态度对着他。
裘克本以为现在的他才勉强与她旗鼓相当。
“你走吧，小老鼠——跳回你的洞里，别再出来了，不然我会敲烂你的脑袋。”
裘克背过了身，他难以面对这样的娜塔莉，其实也是难以面对以前懦弱无能的自己。
玛格丽莎将信将疑地抬起了头，那双瞳里净是不可置信，她尝试站起身，驱使两条不听使唤的腿朝远处挪动。
裘克的火箭筒一下子撞上了她的腰，她张着嘴想发出喊声，可疼痛先一步从骨椎蔓延开，她蜷成一团喘息呻吟。
玛格丽莎被绳子绑起，气球使她瘦削的身子凌空，她望着裘克，裘克也望着她。
“我得说——泽莱小姐，这次的教训你得记清楚。下次没这么好的事儿了——我还是会放了你，可是你必须记清楚，一定得记清楚，这不是你靠自己的本领逃脱的。是我觉得太没意思了，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乐趣。所以我施舍你。你得学会做一只热辣的小猫——和以前一样，你要用你的爪子反抗我。”
裘克把玛格丽莎丢在了紧紧闭着的地窖旁边，他站在地窖旁为自己的火箭筒装上了钻头和推进器。
五
举着火箭筒的裘克闯进玛尔塔的视野中时，她正在破译最后一台密码机。
已有两名队友惨遭淘汰，玛尔塔也受了重伤。只要她和裘克的火箭筒再做一次亲密接触，她就连走路的力气也没了。深谙此理的她掏出手里的信号枪，果断地照着裘克的脸来了一发。
她的指尖在密码机的键盘上轻轻敲击，瞬时亮起的所有密码机让停在原地的裘克有些懊恼。
“很抱歉，即便开局对我们不利，可我还是能破译完最后一台密码机。”
烟雾总算泯灭，玛尔塔站在窗台和他遥遥相对，她挑眉的动作真是像极了那个娜塔莉。
不远处马戏团的招牌流光溢彩，熟悉的背景音乐传入耳膜，时空错乱的感觉让裘克激动到几近落泪，他的语调都因此染上了些许疯狂。
“吱嘻嘻嘻嘻……是吗？你还是得留在这里——你走不掉，你没有办法，你反抗不了我，我会钳掉你的尖爪，”裘克似笑非笑，兴味索然地组装着他的宝贝火箭筒：“贝坦菲尔，你会让我好好狂欢——我刚才还没舒展开筋骨，我给你点时间，你快点跑——能跑多远跑多远，我装完推进器就来追你，我能让你明白，你不会走，没有可能。你就只能留在这里，贝坦菲尔。”
“疯子。”
玛尔塔转身朝板区奔去。只不过她的身后伴随着风的呼啸。她倒在地上，唇被口中溢出的鲜血染得猩红，喷洒而出的液滴在地上，仿佛是掉落在地的片片花瓣。
“红色比我想象中还要适合你，你得多学学装扮自己的诀窍了，这会让你更可爱一点——小猫，你明白吗？学会做只好的宠物，尽管我不讨厌你的徒劳抵抗。”
裘克把玛尔塔挂上了狂欢之椅，他又在给他的火箭筒装配件，不过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玛尔塔。
“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，裘克，我会用板子砸你，用子弹射你，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是狮子还是小猫。”
玛尔塔咬着牙，她骄傲地回应着裘克，用一种不屈服的态度。
“哦——行呀，这样也好，太过顺从会让人觉得提不起精神，你尽管给我挠痒痒好了，我不介意。我倒是很期待，我期待你给我更多的惊喜——”
狂欢之椅直入云霄，玛尔塔被淘汰，显示死亡。玛格丽莎总算是跳入了地窖，而裘克对着地上留下的坑洞发呆，他捡拾铺了一地的彩色纸片，安静而肃穆。
“看来下次我得带上金身——给那放肆的小猫一点别样的惊喜，她的表情一定会很可爱。”
裘克耸了耸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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